“惠王传闻中早夭多年的独子此时出现在这里,岂不是说……”

桑枝夏心头一凉没能说得下去。

徐璈难掩燥郁地闭上了眼,冷冷道:“惠王曾距天子之位只有一步之遥,想来哪怕是远在岭南,也不曾放弃过半点对那位置的觊觎。”

“咱们一家刚到西北,说不定就已经被人盯上了。”

徐璈自认对西北的局势了如指掌,本不该有如此纰漏。

可不管是江遇白还活着的消息,还是江遇白何时到的西北,目的为何,徐璈却毫不知情。

徐璈眼底暗色不断沉浮,耳尖上被桑枝夏轻轻一捏:“那他昨天晚上是怎么回事儿?”

“好好的小王爷当着不快乐,装的什么文弱书生去给你挡箭?”

就算是命中缺木也不带这么玩儿的吧?

江遇白就不怕一箭扛了当场就死了?

徐璈说起此事直接被气笑了:“那一箭就是江遇白的人看准了射的,他要是不冲出来搅局,十有八九还没有多出来的那么一支箭呢!”

江遇白被识破后只承认了苦肉计的事实,却一口咬死了说自己不知那伙山匪是怎么回事儿。

可傻子都知道这话当不得真!

徐璈眉眼间骤起戾气,咬牙说:“江遇白不知从何处知道了西北粮种多丰的消息,看上了你手头的粮,但一时又没想到合适的由头接触,索性就闹了这么一出拙劣的把戏。”

这一手苦肉计实在是玩儿得太假了。

一眼看穿的那种假。

又或者说,江遇白在打定要用这种把戏撞在徐璈跟前的时候,就没指望能瞒得住。

这人压根就不想瞒。

他是明晃晃地带着目的来的。

徐璈把人带进青阳县就扔了,昏迷不醒的人原地就醒,一刻也没耽误撵了上来。

客栈里前后一封,江遇白穿着一身血不滋啦的衣裳,就开始诉起了幼时过往,张嘴闭嘴就是你我兄弟情分。

徐璈想把人扔出去,好人皮子原地就垮,脱口就是一句:那我就只能是进京了。

桑枝夏自认还是见了不少世面,可此时此刻还是不由得为这种杀敌一千自伤八百的凶猛震撼

桑枝夏心情复杂地说:“进京告御状?他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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